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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6章 睡莲,旖旎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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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讨厌。”她别过脸,羞涩间双颊滚烫。明明是被逼迫地窘迫的话,在王明轩听来像极了他妻子害羞的娇嗔。

    感觉到他手指实在不安分,小棠直到自己是逃不掉了,直到因为他的撩拨让她铭感地一颤,她有些受不了了,愤恼地转过头来,却直接就这么被他给吻住。

    猝不及防的吻,从一开始就是深入的纠缠,她想要退,想要躲,但是在现在看来已经完全都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“这里是客房。”她好意提醒他,嗓子却哑的厉害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避开她身上的伤,越是看着他就觉得内心越是不能平静。过去的两年,在他失职没有陪伴的时间里,她身上以前的伤已经足够让他愧疚一辈子,明明说好了,让她安然待在自己身边就再也不让她受到伤害,可是,就在他身边的时候,他还是看不住她。

    不仅仅是自责,更因为两年前出的那些事故是真的让他怕了,如果现在在他身边,他还让她出意外,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再原谅自己。

    “阿棠。”一床薄被下,他俯下身去亲吻她。

    小棠无措地躺在他身下,双眼迷蒙,无力地手臂攀附在他的肩膀上,那样碍人眼的青紫淤青一下就进入了王明轩的眼瞳,深邃的瞳孔不断地抽紧。

    似乎遇到他,她身上的伤从来都没有少过,这个认知让王明轩觉得自己的负罪感更深,吻,轻柔的吻,更加的温和让人感觉到被呵护的温热。

    小棠不知道他突然的情绪是因为什么,这样的情.欲中,似乎更多的是一种心疼的情绪,他吻她,让她感觉到他内心的疼惜。

    情事似乎能让人渐渐忘了这些复杂的情绪,在他的引导下,她似乎忘了自己,也忘了身处什么地方,喘息间,不得已,只能慢慢地符合着他,任由着他的动作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楼下,餐厅,一顿中午饭因为一碗热汤,让所有人都心里添了赌,吃得不痛快。

    洪佳人劝了老夫人回去,自己又重新折回来,到这儿来帮冯清浅和阮舒文收拾桌上的残局。

    阮舒文因为那个端着汤的女佣做错了事,一向温和的人怒气横生地斥责了那个女佣后,收拾家里的餐桌,因为心有余悸,一个佣人也不用了,将她们赶了出去,索性自己来收拾,佳人见此,只好过来帮忙。

    厨房里,冯清浅清洗餐具,阮舒文却在煮面,煮了一碗阳春面,又加了一碗汤在托盘里。

    洪佳人在一旁收拾餐具,心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心不在焉的。

    因为刚才王明轩对她厉声厉色地话,她觉得内心有些承受不来。

    他说,“你,给我让开!”那样的语气,满脸的阴郁和暴戾色,似乎能直接将她吞噬了。

    从来,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。

    这次回来,她想,他是彻彻底底的变了。

    以前神情漠然的人,即便他有时候一直浅笑着,佳人也明白其实他的内心很漠然和冰冷,自从怡婷伯母去世后,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人,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上心的。

    亲属,朋友,关系通通寡淡,虽然他表面上似乎都相处的很好,但是佳人看得出以前的他,完全是虚假的表象。事实上,王明轩不愿意和人太过亲近,逐渐长大成熟,他偶尔回来,也是完全以工作为中心,和冯继明在书房一呆就是一整天。除了对工作倾注了太多的心血,别的事情似乎完全引起不了他的注意。

    一个人什么都不在意的时候,你靠近他会觉得很难,因为他没有在意的东西,完全连交流的话题都不存在了。

    佳人只有偶尔说起年少,说起他的母亲,似乎才是他们能聊得来的唯一的话题。

    可,即便如此洪佳人也觉得够了,毕竟能和他说上几句话的女人不多,而他们还有得可说。

    但是,现在的他完全变了,他似乎打破了曾经的那种对什么事情都完全漫不经心的漠然,他脸上有了笑容,不是以往的虚假的笑,是真诚的笑,很真实。

    佳人还记得怡婷伯母在世的时候,她也见过当年少年这样的笑容,只是后来冯怡婷去世,他就变得日渐沉默,隔了这么多年终于能见他如此不忌讳的发自内心的笑,功劳完全是来自于另一个女孩子。一个不爱笑的女孩子。

    他为了讨她欢心,可以说尽好话,欢欣的笑。佳人看着,只觉得突然有种巨大的失落感。

    可不管怎么样,他没有排斥她,也从来不曾说过什么过分的话。

    但是,今天,她完全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冷漠感,情绪一向漫不经心的人,是真的生气了。

    小棠烫伤,佳人知道自己是有一点问题,可,当时只想护着老夫人,伤及无辜,完全是没有想到。

    小棠因为她而受了牵连,但是,错又不是完全在她,如果不是为了将老夫人拉过来,她又是何必呢?

    内心愤懑,但说不愧疚也不可能,毕竟情急之下她一时心急,让小棠受到了牵连,实在不应该。

    错在她,不想深究王明轩对她冷漠甚至阴郁的眼神,她看着一旁为小棠煮好了阳春面的阮舒文,说,“给我吧,让我去送。”

    阮舒文怔了怔,没想到她会主动。半晌后,只应了一声,“好,去吧,佳人,上楼的时候注意脚下,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佳人将放在一旁的托盘端了起来。

    愧疚,嫉妒,矛盾的情绪在心底不停地翻涌着,洪佳人一向觉得自舒服就不愿意想那么多心事,可这次她控制不了自己。

    就这么想着已经到了二楼,二楼的客房多,她不知道他们在哪一间,只能试探性地在走廊徘徊着找,一直从楼梯间的最外面的一间往里找,想着如果找不到,是不是要到楼下去问问。

    可刚想到这儿,她停下了脚步,呆立着,不再走了。

    只因为,她听到了男子低沉的喘息声和女子软糯的轻吟,这样的露骨的声音,不用仔细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。

    站在原地,佳人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,端着托盘的手指不断地抽紧,因为过渡用力,指骨渐渐泛起了青白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室内,卧室。

    情.欲深陷的时候小棠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是自己了,只能无措地辗转在王明轩的身下,任由他一点一点侵.占她的所有。

    似乎因为最近他喝着中药的缘故,他要起她来没有了丝毫的顾及,每一次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,只要他来了兴致,想要,就什么都不管了。

    王先生很热衷于情事,如果不是因为她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太好,也许这样的频率次数会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夏天总容易出汗,一出汗小棠多年前的中药香就会发散出来。医生说,这是以前用药剂量过重的后遗症,小棠觉得是烦恼,王先生却格外喜欢。

    “阿棠。”他轻咬她的嘴唇,“说说哪里有小鸽子的味道好不好?”

    又来戏谑她,她伸手推拒她,却使不上力气。

    看她羞恼了,不再配合,王明轩抱着她,一边亲吻,一边说,“来给我闻闻,看看哪里会有小鸽子的味道,嗯?”

    小棠别开脸,不想听他磨人暧昧的戏谑话。

    “还是说,阿棠就是小鸽子?”他笑,却被她一口咬住了手指。

    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,翻来覆去地被他嘲笑,小棠有些窘迫控制不住的要发作。

    可没有力气,连牙齿间都是无力的,咬不痛他,却还要听他调侃的话,“小鸽子,咬人了?”

    “王明轩!——”隐忍不了,发作了,可嗓音沙哑娇软地听在别人耳朵里完全变了样子。

    “嘘——”修长的手指点在她被亲吻地水润的唇上,“阿棠,叫声太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不清不楚的调情的话,让小棠简直精疲力竭,被逼迫地简直要崩溃。

    不配合了,完全不配合他,想要逃却被抓着跑不掉。

    “王明轩……”眼眶湿漉漉的,这三个字出口近似求饶。

    “乖,再一次,老公马上就好,你不舒服……”伸手捂住他的嘴,不让他在说一句让人难为情的话。

    客房外的门是虚掩的,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,给小棠送衣服进来后,不但没有将门给反锁上,连关门都没有完全关上。

    虚掩的门,使得这样的情事让在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洪佳人端着托盘,站在门外,嘴唇从一开始地青紫被她咬的完全泛白,这样纵情的情事,她听得出来,甚至因为虚掩的门,连其中缠.绵的情话都能一一落入耳中。

    寵溺,暧昧的,甚至是迷乱地沾染着情.欲地。

    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间会撞上这样的事情,明明美好到极致的情事,在洪佳人听来,像是自己熟识的清冷的少年受到了玷污。

    寵溺,暧昧的,甚至是迷乱地沾染着情.欲的情话。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间会撞上这样的事情,明明美好到极致的情事,在洪佳人听来,像是自己熟识的清冷的少年受到了玷污。

    曾经的往事似乎还历历在目,那个在夏日里似乎不太有耐心的少年,偶尔也会教她几道习题,有时候会静坐在莲池边看人采莲,听采莲女子的歌声。沉静,沉稳,偶尔会笑,大多时候似乎都有心事,让人好奇,让人想靠近。

    每到盛夏时节,佳人坚持自己采莲,似乎也是因为他总喜欢在莲池边坐着,一个人,终归落寞,那个时候,她总想陪着他。莲田是个好地方,接天莲叶的碧绿色彩能遮掩人,不轻易觉察挺好。

    后来的偶有某次,在莲池边坐了一会儿的人起身后,突然将手里的石子丢在莲池里,落水有声,水花四溅。渐渐走远的人说了句,“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那次,她骤然明白,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在,他静默静坐的时候,她在莲田里采莲,安静彼此互相不打搅,不靠近,疏远,但是即便是那个时候,他知道她在,也很少真的和她说话。

    她以为他本性就是这样的人,但是,不是的。

    只是,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她才明白?

    年少时期的王明轩和他的母亲完全是性情相反的存在,一个温和,一个漠然,但是佳人记忆中的南苑似乎永远那么的清晰。

    可现在,纵深沉沦在情.欲中的人是那个人吗?不是,他不是,早就不是了。

    佳人这么告诉自己,心里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实在没有办法再继续待下去,逃也似的从楼上跑了下去,厨房里冯清浅已经不在,阮舒文收拾好了正要出去,忽然见佳人下来,面色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“佳人,让你送的怎么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努力让自己神情看起来如常的人勉强扯开一个笑容,“小棠烫伤了,在休息,一会儿下来,一会下来再吃吧。”

    阮舒文看眼前这个孩子的神色觉得不太对劲,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,只叫住她,“到主院,看看老夫人去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将手里所有的东西放下,佳人转身出去的瞬间脸色苍白的不像话。

    走到前庭院没走几步,她突然抑制不住的眼眶就觉得疼得厉害,莫名的委屈,让她自己都觉得怪异,有什么好委屈的洪佳人?

    她自己问自己。

    但是,没有人告诉她这个答案。她自己明白,是她过不去那个坎儿,接受了太多,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能顺其自然接受的人,可,不太容易做到。

    佳人站在莲池边看着水中的红色尾锦鲤,出神失落间,突然感觉自己的左肩膀被人俏皮地拍了一下,左肩膀被拍下意识地向后去看,却在左边没有看到人。

    “这儿呢,佳人姐。”有少年的笑声,洪佳人回头看到站在身后的周昌雨,才知道他刚回来就捣鬼地拍了她的左肩站在了她的右边。

    周昌雨,冯清浅家的次子,周家曾在海外定居过一段时间,没有姓氏观念,老大冯博闻跟着母亲的姓氏,次子就跟着父亲的姓。难得见周昌雨回来,佳人看着他还没有说话,就见昌雨看着她已经红了的眼眶问道,“怎么回事啊佳人姐,是谁欺负你了,你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洪佳人收敛了落寞的情绪,看着刚刚年满二十岁的男孩子,没好气地说道,“跟你说,有用吗?”

    “怎么没用?”昌雨蹙眉,“别告诉我是我老哥欺负你啊,他那个人向来这样没个正经的。”

    佳人伸手拍了一下大男孩儿的脑袋,“哪有你这样说你哥的?”

    “本来就是这样,我又没说错。”昌雨看佳人眼眶泛着的红色还没有消退,说道,“这么一说,还真是我老哥欺负你,他这人真是……对了。”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,兴奋道,“邵珩哥不是回来了吗?快让邵珩哥给你报仇。”

    这话不提还好,提了王明轩,佳人的脸色似乎变得更差了。

    周昌雨刚满二十,却被父亲疼得不像话,心思单纯的人看不懂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复杂事故。见佳人脸色不好,周昌雨诧异道,“总归不是邵珩哥和你有矛盾吧。”

    佳人敲他脑袋,“你天天能不能少想一点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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