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纨绔新生

半信半疑。

    皇甫泽失去的，是从见到夜雨朣开始的所有记忆，算起来，至少有两年的记忆成空，这样的感觉，一般人无从体会。

    天色不早，皇甫泽又刚醒，皇甫翼也不准备多做打扰，走到了门口，月光照的皇甫翼的背影有些悲凉，“以后，你给我收收心吧，大难不死，也算是新生，父王没办法保你一世，你的人生终究是你自己的，不要再浑浑噩噩了，弱者，最终只会一无所有，强大起来吧，下一次面对死亡，你是不是能活下来？”

    皇甫泽看着皇甫翼的背影消失，看着月光被拒之门外，这番话，不知为什么，压得他有些呼吸困难，心中似乎被什么重重的砸了一下，脑海中的红色一闪而过，来不及探究就消失了，是谁呢？

    皇甫泽甩了甩头，睡了三天，看着床顶毫无睡意，甩掉了脑袋里的乱七八糟，眼前出现了皇甫翼的背影，那个背影，给了他老了很多的错觉，嘴里不禁喃喃，“父王。”

    也许，此番醒悟还不算晚，浪子回头金不换。

    一夜之间，皇甫泽变了，没有了原来的嚣张跋扈，收敛了一切，就像一个贵公子，优雅的，稳重的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皇甫泽实在不想在床上躺着了，换好了衣服走了出去，许久未见光，皇甫泽被突然闯进眼睛的阳光亮的闭上眼睛躲避，尝试着，慢慢睁开眼睛，渐渐适应。

    外面的阳光正好，皇甫泽的心情也因为这灿烂好了一些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，这种笑，有着看破生死的释然也有一种坚定在其中隐藏，现在的皇甫泽，用外热内冷形容最合适不过，他再也不是那个没脑子的皇甫泽。

    见到陌生的皇甫泽，两个侍女皆是一颤，想起来原来的皇甫泽的所作所为，看见皇甫泽看了过来，两个侍女马上低下了头，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，赶紧行礼，“小王爷吉祥。”

    许久不听皇甫泽放她们离开，两个侍女小心翼翼的抬起头，然后不进看痴了，依旧一身银袍，暖暖的日光下，皇甫泽脸上的笑容在银色的照应下就像是一块良玉，温凉。

    本来，皇甫泽只是准备花园找夜雨心请安，这个时候，夜雨心一般会在花园的听众喝茶，只是，不曾在亭子看见，却撞见了两个侍女，想起昨晚皇甫翼的转移话题，正好问问下人，“你们可知道我母妃现在何处？还有，三天前的事情，你们可知道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没有以前无礼，语气温柔，真的是询问的语气，惊的两个侍女忘了回答，眼前的这个小王爷，被人调包了吧。

    两个侍女的反应实在有趣，皇甫泽轻笑，“怎么？许久没见到本王这么俊朗的美男子，看傻了？”

    两个侍女回过神，也许，小王爷真的变了，一样的调戏，但是现在的皇甫泽却让人讨厌不起来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侍女微微欠身，皱眉看了一眼身边的另外一个侍女，犹豫着还是说了，“回小王爷的话，王妃她，失踪了。”